打人当然爽!
可挨打就逊到家啦!
白敬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,寻思:“我若答爽,岂不成了受虐狂,若答不爽,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儿能轻饶了我?”
既然左右为难,不如装聋作哑,白敬祖眼珠转了转,垂头不语,心中却在盘算脱身之策!
廖九灵也不理他,足尖挑起地上的皮带,接到手中,双手一合一抻,皮带啪啪作响,吓得白敬祖心惊胆战,浑身颤抖!
廖九灵轻蔑的一笑,将皮带交给余梦萱,说道:“余小姐,他怎么打你,你就怎么打他!”
“什么?”余梦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拿着皮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,问道:“你让我打他?”
廖九灵点头笑道:“是呀!报仇雪恨,如果不能亲自动手,心里能爽嘛?”
我……
余梦萱瞥见白敬祖目露凶光,盯着自己,心中又是一颤,暗忖:“若我打了他,孟真一走,他肯定会百般折磨我!”
廖九灵见余梦萱犹豫不决,明白她害怕事后遭到白敬祖报复,于是送了颗定心丸给她,笑道:“你放心,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!”
“真的!”余梦萱闻言如蒙大赦,喜极而泣,呜咽道:“孟真大哥……你真是个大好人……是我的大恩人……大救星……!”
“孟真!”
白敬祖闻言顿时想起了什么,寻思:“这个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,对啦,这个贱货的前男友好像也叫孟真,难道……他整容啦……不对,不对,那个窝囊废就算整容……手劲也不会整的这么大这么狠呀……”
余梦萱有了廖九灵做靠山,心中没了顾忌,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,她拎着皮带,走到白敬祖身前,猛地扬起手来!
等等!
白敬祖见硬的不行,当即软了下来,哀求道:“萱萱,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对你的好,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,你都忘了嘛?”
“人渣!”
余梦萱听了这话,眼中顿时喷出火来,狠狠骂了一句,手中皮带狠狠抽到白敬祖身上!
啊!
白敬祖的惨叫声,如同为余梦萱积蓄已久的愤怒打开了一道闸门,皮带疯狂的抽到在白敬祖的身上,眼泪却在余梦萱的脸上肆虐成河!
多少屈辱多少恨,今日都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!
我是人!我不是玩物!我不是狗!我是人!
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,以鞭痕还鞭痕,以羞辱还羞辱!
白敬祖被抽的满地翻滚,哀嚎不已,曾几何时,他也这么看着余梦萱哀嚎、翻滚、恐惧、呻吟……
不同的是,那时他在狂笑,而现在余梦萱却在痛哭!
终于余梦萱的泪干了,她丢下了手中皮鞭,瞅了一眼缩成一团的白敬祖,满脸鄙夷的吐了口唾沫,如今她总算明白了尊严的价值,虚荣与浮华,与之相比,如鸿毛、似浮云,根本不值一提!
曾经骑在自行车上笑的姑娘,如今坐在奔驰车里哭!
与韶华一起逝去的不仅是容颜,还有自由!还有尊严!
余梦萱忽然想起了与孟真同甘共苦、相濡以沫的时光,那些云淡风轻的青葱岁月,那场平淡隽永、朴实无华的爱情,就这么被自己亲手毁掉了,那个深爱她的人呢,如今身在何方,又过的怎样?
余梦萱只觉自己做了一场梦,梦醒时分,物已逝,人亦非,空余嗟叹,了无挂牵!
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,围着游艇盘旋往复,越飞越低!
廖九灵听到窗外传来了‘停船临检’警告,不禁眉头一皱,暗忖:“是日本海上自卫队的飞机,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!”
余梦萱见状忙问:“孟真大哥,他们是来抓你的嘛?”
廖九灵点了点头,说道:“应该是!”又问:“咱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?”
余梦萱道:“应该在钓鱼 岛与台湾省之间!”
白敬祖忽然狂笑起来:“四周是茫茫大海,你们插翅难飞!”
余梦萱飞起一脚,踢到白敬祖的身上,冷笑道:“我们逃不了,就和你同归于尽!”
廖九灵懒得搭理白敬祖,隔空点了他的穴道,抓起来抛入衣橱,对余梦萱道:“你帮我看护好和子,我出去看看情况再说!”
“好!”余梦萱点头答应,拿起门旁一个袋子,递给廖九灵道:“我帮你从洗衣房拿了套干净的船员制服,正好可以派上用场!”
廖九灵谢过余梦萱,迅速穿上制服,转身见余梦萱呆呆的望着自己,忍不住问道:“怎么啦,我穿上制服,不像水手嘛?”
余梦萱笑道:“你太帅了,混在船员中,鹤立鸡群,简直太显眼啦!”
“多谢提醒!”
廖九灵双手在脸上一阵揉搓,顿时面目全非,就像变了一个人!
余梦萱惊得目瞪口呆,讶然道:“你还会变脸!这……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啦!”
廖九灵笑道:“这不过是控制脸部肌肉的雕虫小技,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恢复,还谈不上变脸!”
余梦萱闻言佩服的五体投地,嗫喏道:“孟大哥,我能拜你为师嘛?”
廖九灵闻言一怔,心中寻思:“如今自己亡命天涯,保护一个和子,已是险象环生,再加上个余梦萱,一旦遇险,顾此失彼,势难两全,如果答应她,那就不是救人,而是害人啦!”
想到这儿,廖九灵婉拒道:“余小姐,我是江湖中人,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,居无定所,颠沛流离,既没时间,也没精力,传道授艺,你还是另投名师吧!”
余梦萱闻言别过脸去,暗自神伤,叹道:“孟大哥,你能答应救我出苦海,我已感激不尽,原本就不该得陇望蜀,心存非分之想,像我这样的人,人人瞧不起,又怎配做你的弟子?”
廖九灵道:“我没瞧不起你,只是情势所迫,留你在身边,只会害了你!”
余梦萱闻言眼中一亮,忙道:“师父,我不怕苦,也不怕死,只要你肯收下我,天涯海角我随你去,刀山火海我随你闯,就算为你而死,我也心甘情愿!”
廖九灵闻言心中苦笑:“这些女人好难缠呀,给点亮光,她就灿烂,我还没答应收她为徒,她连师父都喊上了!”
又想:“她这么做多半还是忌惮白家的势力,不如我先安抚其心,收她做个记名弟子,然后借门规约束于她,慢慢将她导上正路,等她回归社会,恢复了正常生活,修道之心,也就淡了,那时水到渠成,既救了人,又免得纠缠,岂不两全其美!”